另一只企鹅

【盾冬】Casablanca

曾经发在主号上然后删了...虽然长又臭，不过既然写了，想想还是重发一遍吧

*与电影《卡萨布兰卡》关联，不是AU

 

 

那是1944年圣诞节前夕，美国队长和他的咆哮突击队在北非取得了又一场决定性胜利。当捷报再一次传遍世界的大街小巷，同盟军的士气前所未有的高涨时，位于卡萨布兰卡市中心的一家小旅馆内的气氛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起因是Barnes中士无视队长命令独自闯入纳粹的军械库，炸毁了敌军至少两个星期的弹药储备，却也差点把自己交代在那里，好在队长营救及时，最终只受了点轻伤。当然这只是Barnes中士自己的说辞，很明显，队长认为有必要重新界定一下“轻伤”的概念，更有必要重申一下战场纪律。

“如果你把撞伤头部并昏迷了三十分钟叫做轻伤的话，”Steve用眼神打断了Bucky申辩的意图，“我甚至觉得你到现在都不是很清醒。”

“嘿，放轻松Steve！我们刚打了场胜仗，不是应该找家酒吧庆祝一下吗？你不会想错过这儿的吉普赛女郎的。”Bucky眨了眨眼，试图转移话题。

“想都别想Bucky，没有酒吧也没有吉普赛女郎，你最好现在就喝一杯蜂蜜水然后去床上呆着。不过在那之前，我必须让你明白，战场不是你逞英雄的地方，就像刚刚，只要我晚到半分钟，你就…”Steve突然噤声，他甚至都不愿去想这种可能性，“你这是违抗军令，士兵。”Steve板起脸，语气不善。

“那么你要把我送上军事法庭吗？Rogers队长？”Bucky却笑了起来，眼角弯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

“不Bucky，我不会，”Steve叹了口气，佯怒的表情败下阵来，在Bucky面前他永远无法做到真正的冷酷严肃，“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我不想失去你。”

“嘿Steve，别说得好像我已经半只脚踏入坟墓了，记得吗，我可是这儿最好的狙击手…”俏皮上扬的尾音在看到Steve的眼神后在口腔里打了个转消失在舌尖，“我是说，一个好狙击手最基本素养就是服从他的队长的命令。好了好了Steve，我发誓，再也不拿生命冒险。”Steve的视线让Bucky心悸，他慌忙侧过脸，去看窗外的点点灯火。那双映着自己模糊身影的蓝眼睛里恍若有痛失挚爱的绝望以及劫后余生的庆幸，让Bucky不敢长久地注视。

“无论什么情况。”

“是的是的，无论什么情况，即使是美国队长躺在法西斯的枪口下我也一定转身就跑，都不带犹豫的，还得使出我五年级夺得长跑冠军的实力。”Bucky满口应承着低头翻看旅馆里介绍卡萨布兰卡风情的小册子。

“当然，Bucky，你说得对。”Steve被Bucky逗笑了，起身去给Bucky倒蜂蜜水。

他们当然不会想到如今的一句玩笑话在两个月后竟一语成谶，Bucky仍旧没能信守他的诺言，而那一次，他的队长最终没来得及抓住他的手，那一次，他们错过了70年的大好时光。

但此时，即使有一些小争执，也无法阻止胜利的喜悦在北非的这间小屋子里蔓延开。

“嘿Steve，你说红骷髅这次会不会气到变形，我是说字面上的变形？”Bucky忍不住脑补了下那个画面，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

“这可不好说，说不定他直接气得爆炸了，那我们可省了不少事。到时候你就是最大的功臣了。”Steve暗暗觉得好笑，却仍用一本正经的语气接下话茬，逗得Bucky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说真的Steve，我们该好好庆祝一下的！你看这本册子上推荐了一家叫“瑞克美式咖啡”的酒吧，咱们怎么着也得照顾下老乡的生意吧！”Bucky仍不死心地想找机会打破整晚的禁足。

“我说了，今晚没有酒吧，你需要休息Buck。”Steve把蜂蜜水递给Bucky，在他身边坐下来。

“Doss医生已经给我做过检查了，确保我不会有事才放我走的，你难道还不相信这位伟大军医的诊断吗！”Bucky抓起蜂蜜水一饮而尽，“你看，蜂蜜水我也喝了，我保证今晚滴酒不沾！”

Steve没有说话，但Bucky看得出他有些动摇了，于是决定乘胜追击。

“Doss医生说我现在需要绝对的放松，你知道的，比起这个陈旧封闭的小旅馆，酒吧的氛围更能帮助我放松心情。Steve~”或许Bucky自己都没意识到最后的那声“Steve”有多么像在撒娇，“就只是去坐坐，感受下风土人情，毕竟我们明天就要启程回欧洲了。”

听到那声“Steve”，纵然有四倍自制力，美国队长也无法控制心头的激荡。他烦躁地在屋子里踱步，回头瞧见Bucky幼鹿般湿漉漉的眼神，脸上也仿佛写着无数大写的PLEASE，还是挥舞着波浪号的那种，心中的小人举起小白旗，乖乖地缴械投降，叹了口气说“好吧，但是你说的，不沾酒。”

“我说的！我就知道我的小Stevie不会那么绝情！”Bucky狠狠地抱了一下Steve，风风火火地跑去换衣服。

Steve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是不是太纵容Bucky了？

 

“瑞克美式咖啡”酒吧可以算是卡萨布兰卡当地最出名最热闹的酒吧了，每到夜晚，几乎全卡萨布兰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这种盛况即使是在“维希法国”统治时期都不曾减损，何况是战争阴霾渐散的1944年。

 

“You must remember this

你一定得记得

A kiss is still a kiss

一个吻依然是一个吻

A sigh is just a sigh

一声叹息就是一个叹息

The fundamental things apply

最基本的道理依旧适用

As time goes by

纵使时光流逝…”

 

酒吧中央是一位黑人乐师低头弹唱30年代最出名的情歌《As Time Goes By》，他的嗓音沉静，气息悠长，像在讲述一个古老悲伤的故事。

Steve和Bucky找了个靠近钢琴的桌子坐下，Steve点了一杯“君度”①，给Bucky点了杯橙汁，得到了Bucky一个幽怨的眼神，Steve回以坚定的“我们说好的，不能反悔”。

酒馆里人声嘈杂，一桌商人打扮的男士们正在争论和平到来之后应该投资原油还是黄金；一群年轻人围坐在一起畅想着再有多久他们就可以毫无顾忌地环球旅行；一对小情侣牵着彼此的手小声说笑；地方官员、政要、军官开怀地喝着酒，嘲笑法西斯政权的朝不保夕；还有咆哮突击队，当然，这种地方怎么会少了他们，他们举起酒杯朝Steve和Bucky示意了一下，接着投入到下一轮的桥牌大战；远处传来拨弄筹码的哗哗声，夹杂着或是失望或是喜悦的叹息。

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莫过于此。

Bucky简直爱死这个地方了，刚刚好的气氛，刚刚好的音乐，刚刚好的同伴，哦不，是最棒的同伴，和虽然不够带劲却酸甜适宜的橙汁，他甚至都要产生回到了布鲁克林的错觉，彼时身旁的Steve还不是全世界人民的美国队长，他还是那个能与他并肩去未来的Bucky。置身于喧哗之中让Bucky感到很安全，因为乱糟糟的脑袋不用去想以后，有酒精就更好了。

Steve的心情也很好，酒吧确实是一个能够感染快乐情绪的地方，何况身旁还坐着个眯着眼睛小口啜吸橙汁的Bucky。

 

“And when two lovers woo

当两个相爱的人互相示爱

They still say, "I love you"

他们仍说，“我爱你”

On that you can rely

你可以相信

No matter what the future brings

无论未来带来的是什么

As time goes by

纵使时间流逝...”

 

黑人乐师唱到这里停了下来，他走到Steve和Bucky桌旁，“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们也是美国人？”

“当然，你瞧他这金发碧眼大胸的模样，典型的美国甜心不是吗~”Bucky吐出被咬得都是牙印的吸管调侃道。

“那么这位先生你这就是典型的美式幽默了？”黑人眨眨眼，“真高兴能在异国他乡遇到同胞，我叫Sam。”

“我是Bucky，这位甜心是Steve。”Bucky似乎不打算放过Steve了，Steve向Sam点点头，然后无奈地耸肩，意思是：没办法他就这样。

“很高兴认识你们。介意我请你们喝一杯吗？”Sam叫来了侍从。

“谢谢你Sam，这是我们的荣幸，不过Bucky今天不能喝酒。”Steve赶在Bucky有机会开口前对Sam说。

“Steve你简直就是个老妈子！”Bucky不满地撇撇嘴。

“随你怎么说，但是喝酒，没门。”Steve抱着胳膊，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

“哈哈哈，你们真是太有趣了，那么给Bucky来一杯可乐怎么样？全球最畅销饮品排行榜永远的第一。”Sam点好单拉过椅子坐下，“你们是士兵？”

“嗯哼~”Bucky百无聊赖地搅着吸管哼哼道，“挺明显的不是吗，战争年代他这身腱子肉不去参军就只能论斤卖了吧。”

“Bucky…”这是Steve今晚第几次叹气了？永远不要低估一只心情欠佳的鹿仔的攻击力。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战友？”Sam爽朗地笑了起来，“可别怪我八卦，只是你们之间的互动很有趣，从你们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了。”

“我们从小就认识了，”说到小时候Steve嘴角漾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那时候我还没这么多‘腱子肉’，还老生病，卖都卖不了几个钱，就他还愿意和我做朋友。那时候总是他照顾我，现在该是我报恩的时候了，对吧？”Steve朝Bucky笑笑，Bucky涨红了脸，不知是因为话里的调笑，还是话外的暧昧。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竹马故事，”Sam看着他们俩的眼神交流，了然地勾了勾嘴角，“我这儿也有个故事你们有兴趣听吗？”

“当然，长夜漫漫，何乐而不为！”Bucky的眼睛亮了亮，明显被吊起了胃口。

这时他们的饮品也端上来了，再好不过的故事伴侣。

“这是我前老板的故事，Rick，没错就是这家酒吧的原主人，他是个美国商人，曾经也是个低调的爱国主义战士，在欧洲的时候为同盟军提供了不少枪支弹药，为此没少上纳粹的黑名单，虽然他从未承认过这是正义使然。噢你们以为我要讲一个英雄故事吗？”Sam灌了口酒，看了Steve和Bucky一眼，“这个时代从不缺英雄不是吗，虽然在我看来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英雄，但我要讲的是个爱情故事，这么说你们还有兴趣吗？”

“Bucky喜欢爱情故事，乱世佳人看了没有十遍也有九遍吧。”Steve想起往事，眼底又蓄起厚重的柔情和笑意。

“别说得好像哪次没有你似的！”Bucky羞愤地怒视Steve，“我只是喜欢费雯丽！”

“你当然是。”Steve安抚般地拍了拍Bucky的大腿，“是我对Sam的爱情故事很感兴趣，不如我们听他怎么说？”

Bucky忍住一个白眼，示意Sam大可继续。

“谢谢你们的耐心，我的朋友。”Sam开怀地说，不知是被他们的拌嘴逗乐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和所有俗套的爱情故事一样，我们的男主角在巴黎遇到了他命中注定的女主角，非常美丽的姑娘，Ilsa。他们在巴黎度过了一段相当甜蜜地时光，但他们只谈风月，不聊过去，像是要在有限的时光里倾尽一切相爱。好景不长，德国的炮火撬开了法国的大门，Rick因为身份敏感不能留在法国，于是想带Ilsa离开，他们约好在火车站见面，但直到火车离开的最后一秒，Rick都没等到Ilsa。”

“哎…”听到这里Bucky遗憾地叹了口气，眼角都耷拉下来了，“至少他们拥有巴黎。”就像我们拥有布鲁克林，Bucky想。无论战争结果如何，他和Steve是否能活着看到那天，又无论战后Steve会娶什么样的姑娘，布鲁克林都是他们之间仅属于彼此的宝贵回忆，虽然止于友谊，却也足够了，吧？

“别着急Bucky，故事还远没有结束，”Sam看着Bucky又亮起的圆眼睛，暗自好笑，“Rick和我辗转来到了卡萨布兰卡，他开了这家酒吧，不再过问战争和政治，立志做一个完全中立的人，他很成功，德国人即使手握他曾经的把柄，也再找不到新的证据。这样的平静维持了几年，直到德国军官前来调查德国大使遇害身亡而身上的通关函却不翼而飞的事件。我们的女主角也再次现身了。”

“哇哦！”Bucky兴奋地小声惊呼，引来Steve含笑的注视。

“但她是和她的丈夫一起来的。”Sam毫不意外地看到Bucky的表情又迅速黯淡了下去，而Steve则轻轻握了下他的肩，“嘿故事还没结束呢Bucky！还不是丧气的时候。”

“是的，还没到丧气的时候。”Sam又笑了，“Ilsa先是认出了我，请求我再弹一遍《As Time Goes By》，这是他们在巴黎时的专属曲目，自从来了卡萨布兰卡，Rick就不让我再弹了。可谁能拒绝这样一位女士的请求，后来，你们肯定也猜到了，他们相见了。”

“那对Rick来说一定很煎熬，”Bucky说。如果未来某一天，他想，Steve带着一个漂亮的姑娘——很可能是佩吉吧——来到他面前，对他说，嘿老朋友，这是我的未婚妻，我们马上要结婚了，我想邀请你做我的伴郎。Bucky很想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忍住不落荒而逃，对Rick的感同身受也就又增加了几分。

“是的，最开始他想表现得冷漠甚至冷酷，对Ilsa说尽了伤人的话，却藏不住那颗依然爱她的心，然后Ilsa向他道出了真相：她和丈夫早就结婚了，早在她遇见Rick之前，而他们相遇之时，她的丈夫已经相传死在集中营已久。两颗寂寞悲伤的心总是容易引起共鸣，这不能怪他们对吗？”

“当然！你总是不知道爱情什么时候就降临了，你没的选择。”Bucky咕哝了一句。

“是吗Bucky？那么你的爱情呢？降临了吗？”Steve问，似是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我可不知道…不过我猜Steve你的爱情早就降临了吧！”Bucky依旧想要用打趣的口气说出这句话，却发现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扬起的声调不到半途就跌了回去，听起来有些古怪。

“我啊…或许在我能意识到它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吧。”Steve想要抓住Bucky眼神里的信息，却只得到了Bucky敷衍的一声哼哼。

“是的，爱情。”Sam见两人同时陷入沉默便又重新讲起后续故事，“如果爱能够控制，那世界上就会少了很多美丽的故事，不是吗？Ilsa是在他们即将离开法国时再次得到她丈夫的消息，她勇敢的丈夫逃出了集中营，并有意再次投身反法西斯民间运动，Ilsa不能放任他不管，她选择了责任。”

“她是个好女孩...不只是个好女孩，她勇敢、坚强、有担当，不是所有人在面对那样的选择时都能像她一样...。”Bucky眼神里有敬佩和惋惜。

“是的，她值得尊敬。”Steve也点头说道。明知道回到丈夫身边意味着居无定所和整日的提心吊胆，她也没有耽于爱情的美梦和曼妙的未来，毅然选择拾起过去，扛起责任。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此时却赢得了他们的尊重与敬意。

“是的，Rick显然也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随后Ilsa还向他坦白自己即使到现在也仍爱着他。当然如果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是不会把它分享给你们的。还记得开始说到的不翼而飞的通关函吗？Rick的一位常客得到了它们，转交Rick帮忙保管，但那位常客被德国军官捉住了，死在了狱中。Ilsa和丈夫前来卡萨布兰卡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得到通关函前往美国寻求庇护，好为反法西斯继续做贡献。Ilsa想让Rick把通关函给她丈夫，自己留下来陪着Rick，而她的丈夫也来请求Rick把通关函给Ilsa，自己愿意留下来。最终Rick撒了个小慌把夫妻俩都送上了通往安全国度的末班机，自己则打死了那个德国军官踏上了逃亡之路。”Sam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你们瞧，他原本无论如何不愿意把这家酒吧卖给Ferrari的，最后却走得干脆。他原本是想明哲保身得过且过的，最后却给自己惹上了个或许一辈子也摆脱不掉的麻烦。但这不是个悲剧故事。当爱情遇上战争的时候往往少有花好月圆，可他们还有巴黎，他们即使天各一方，却笃定可以白头偕老，因为在极有限的时间里他们倾尽一切相爱了啊。我说这个故事只是想告诉你们，有些话过期不候，有些感情不能只藏在心里，尤其是当两个人相爱的时候。”

Steve和Bucky同时看向对方，又同时红了脸，眼神却与之前所有的试探、躲闪不同，他们视线焦灼，胸口发烫，似有什么想要不顾一切地破茧而出。却又懊悔，他们浪费了整个青春互相试探，而每当其中一个想要迈出一步时，另一个又退了一步，曾经的Steve，现在的Bucky。

“我是怎么知道的？”Sam坐回钢琴前，“任何人看到你们之间的眼神都会明白一切。当局者总是最大的傻瓜。这首歌送给你们。”他接着唱：

 

“Moonlight and love songs

月光和情歌

Never out of date

永不会过时

Hearts full of passion

心中充满着激情

Jealousy and hate

嫉妒与仇恨

Woman needs man

女人需要男人

And man must have his mate

而男人也一定要有他的伴侣

That no one can deny

没有人能否认...”

 

“Well, it's still the same old story

仍是同样的老故事

A fight for love and glory

为爱与荣耀而战

A case of do or die

成败在此一举

The world will always welcome lovers

这个世界永远欢迎相爱的人

As time goes by

纵使时光流逝...”

 

Steve在悠扬的乐曲中凝视着Bucky，Bucky也回望他，Steve躬下身，递出一只手：“我是否能有幸请你跳一支舞呢？英俊的Barnes先生？”

“就怕你不问呢！”Bucky拉起Steve的手放到他的腰上，他们就在大厅里所有人的注视下跳起了华尔兹。

最开始是咆哮突击队的成员们集体站了起来又一次举起酒杯：“Let's yell for Captain America and his Bucky!”

然后整个大厅里就响起了或是吹口哨或是欢呼的声音，宛若一场盛大的婚礼。

 

“You must remember this

你一定得记得

A kiss is still a kiss

一个吻依然是一个吻

A sigh is just a sigh

一声叹息就是一个叹息

The fundamental things apply

最基本的道理依旧适用

As time goes by

纵使时光流逝…”

 

“这位新郎，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郎了。”Bucky凑近Steve，在他耳边轻声说。

“乐意之至。”Steve搂过Bucky的腰，将自己的嘴唇印上他的，然后交换了一个绵长潮湿的法式热吻。

 

“And when two lovers woo

而当两个相爱的人互相示爱

They still say, "I love you"

他们仍说，“我爱你”

On that you can rely

对此你可以完全相信

No matter what the future brings

无论未来带来的是什么

As time goes by

纵使时间流逝…”

 

“我们是不是还忘了什么？”Steve看着Bucky逐渐变得深沉的绿色眼眸，抚摸着他柔软的棕色短发。

“什么？我猜是戒指？那只能等退役之后了，听说南非盛产钻石，在我们回去之前一定要去开开眼。”Bucky毛茸茸的脑袋懒洋洋地搁在Steve的肩膀上，声音隔着衣服的布料显得瓮声瓮气，却该死的诱人。

“错了，是‘我爱你’Bucky。”Steve亲吻巴基的发旋，闻到一股柠檬的清香。

“我们竟然还没说过吗？哦我忘了，我只是在心里说了千万遍。听好了，我也爱你Steve，永远永远。”

 

“Well, it's still the same old story

仍是同样的老故事

A fight for love and glory

为爱与荣耀而战

A case of do or die

成败在此一举

The world will always welcome lovers

这个世界永远欢迎相爱的人

As time goes by

纵使时光流逝…”

    

他们终究没能等到解甲归田为对方带上戒指就各自沉眠，但终有一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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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君度：法国出品的橙味甜酒，电影里Ilsa的丈夫第一次在“瑞克美式咖啡”点的酒。

《卡萨布兰卡》超好看啊，英格丽褒曼是女神

之前看到漫画里Bucky和队长也去了北非就突发奇想让两部剧联动了...改不了废话多的毛病...